【顺懂/哨向】秘密关系10-完结章
一个黑帮au，哨向
谢谢大家支持 完结了
10.
东城突然要举办一场酒会。
按理说顾顺失踪，东城元气大伤，就算鼎盛时期也轻易不会这么大摇大摆地举办起一场足够惹人注目的酒会，更何况这时候。但东城从不按牌理出牌，黑道各家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更何况，顾顺还活着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他行踪暴露的同时各家就已经接到了消息。
东城这次举办酒会的目的昭然若揭。
但是东城的面子显然不能不给，稍微有头有脸一点的人物全都接到了请帖，即使署名上仍然是东城二当家的名字，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还不敢就这么随便跟东城翻脸。
这场匆忙决定的酒会居然就真的顺利举办了起来。
主持酒会的不意外是那位看上去斯文又温和的东城二当家，虽然因为没有人知晓其来历而导致他始终无法服众，但显然他也没有篡位的打算。在人群之中举着杯酒窜来窜去的和每个人都聊上几句，虽然没打听出来什么口风，但也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然后，在这场酒会开始了的十五分钟后，徐宏终于拿着麦克风站上舞台。众人的动作不约而同地一顿，向着舞台中心看去，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场酒会终于要真正开始了。
而等到顾顺真的从徐宏身后走出来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一步步走到众人眼前的人一身黑衣包裹，面色深沉，眼神毫无温度地扫视过台下注视着他的每一个人，冰冷得让人下意识一个激灵，瞬间回想起当年他第一次带着东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
那是真正刚从战场上归来，身上还带着血味的罗刹。
有几个人不由自主陷进去当年那段不太好的回忆里，脸色都变得惨白至极，哆嗦着举起酒杯试图掩饰着颤抖的嘴唇。顾顺环视过一圈，却是轻轻笑了起来。
“各位，好久不见啊。”
只简单一句话，有人差点腿软起来。在场大多数人毕竟都只是普通人，面对哨兵带着强大威压的绝对气场，能保持住自己不当场失态就已经用尽力气。
他身后徐宏扯了扯他的衣摆，示意他别太放飞，顾顺挑了挑眉毛，妥协地微微点头。
“之前呢，东城发生了点事，诸位心里也都清楚，或者有的比我还清楚，大家时间都宝贵我就不废话了。”
“那个伊夫卡还是什么伊垃圾的将军，就是那个阿拉伯人，各位不用担心，他已经消失在这个地球上了。以前大家或多或少都受过这个外国人的威胁，我顺手替大家做点好事，不用谢了。”
“当然，在这段时间里呢，因为各种原因我不在，很多人不服我这位——”顾顺回头看向徐宏，“——我这位二当家的临时管理，选择自立门户。”
“或者甚至有几位呢，”顾顺重新看向众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揉捏着手心，“选择落井下石。”
“抱歉这个词不会太难听吧。”顾顺敲了敲脑袋，笑得没心没肺，“我之前伤到了脑袋，现在可能有点不太好使了。”
顾顺每说一句话就有人脸色更白一分，直至最后几乎有人站立不住。顾顺的话里指的是谁众人心里都清楚，对号入座不是什么难事，本来那时笃定顾顺不会再回来因而各家这么肆意妄为，所有人都明白，顾顺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却没想到顾顺的下句话来了个急转弯。
“放轻松，不用这么紧张，我不是来算账的。”顾顺眨眨眼，那对冰冷的没有温度的眼珠子里渐渐有了点别的东西，“只是我不在这段时间经历了一些别的事情，让我明白了一些其他的……”顾顺瞟了眼徐宏，徐宏偷偷地给他比嘴型，“……还挺有用的道理。”
“有时候得承认死亡确实是比较极端的手段，要是能让诸位真的想明白，改过自新从此以后开始做好事呢，那肯定比打打杀杀的要强太多是不是。”
说着顾顺从旁边拿起来杯酒：“但是呢，我太了解在场的这些人了。”
“你们就算是死，也不知道好事是个什么东西。”
顾顺举起酒杯，向已经脸色全难看起来的台下人示意，然后一口闷了个精光。
“所以其实说了这么半天，大家心里也都该明白了，该交代的这会儿应该也都交代完了。”
“知道为什么是请你们来这个酒会吗？”
顾顺笑着摊开手，酒杯在地上摔得粉碎。
“因为你们都该死。”
几乎是在顾顺话音落下的同时，一阵剧烈至极的刺痛漫过在场每个人的脑子里，顿时失去意识瘫倒在地。
偌大的会场中央，只剩下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中央。
徐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舞台上只剩下顾顺饶有兴趣地看着站在台下的人慢慢从太阳穴上放下手。这场面很是诡异，台上台下两个人一个低头一个仰头一动不动地互相对视着，被一堆明明一点血迹都没有却全都停止了呼吸的人围绕着，就仿佛他们下一秒还会醒过来一般。
但顾顺知道，也清楚地了解对方的实力。
“所以，”对方先开了口，“你已经在我面前连装失忆都懒得装了。”
顾顺转了转眼珠，似乎是想了一下，慢慢摇头：“我确实是失忆了，医院不会骗你，直到……结合。”
“结合。”李懂笑了起来，他们是实打实的已结合伴侣，精神链接连接着双方，李懂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对方的情绪波动，“所以你是故意的。”
“拜托，我怎么可能知道恢复记忆的方法。”顾顺毫不顾及形象地翻出了白眼，“因为我强行回忆才引发的精神暴走。”
李懂却道：“因为你跟踪我见到了罗星才会强行回忆。”
顾顺笑着拿起另一杯酒。
李懂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似是回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像是柔软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大概是从你那次精神暴走的时候？”顾顺抿了口酒，对这种必然会谈到的问题并没有什么意外，“是你的好队长告诉我的。”
李懂的手指一僵。
“你真以为挑起那次三方暴乱，警方损失了那么多人杨锐不会怀疑到你头上吗？”顾顺说，“他毕竟还是个队长呢。”
“我当然知道队长一定会怀疑我。”李懂垂下眼睑，“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的精神端被藏在精神图景里。”
“顾顺，是我要你陷入永夜的。这样徐宏就没有证据向队长直接指证我，我就能再多争取一点时间。”
“争取时间干什么？”
“报仇。”李懂轻轻道，“我不惜破釜沉舟。”
“报仇？”顾顺转了转手里的酒杯，“为你之前的那个哨兵？”
“我看到你的精神触角大部分都已经熄灭了，你的精神图景也是一片荒凉，当然最重要的是你连打都打不开。”
“这是强行切断精神链接的后遗症。”顾顺皱了皱眉头，“所以你本来的实力应该更厉害才对。”
“你是一个S级向导。”顾顺看了一眼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你是一个极其极其罕见的，攻击性向导。”
“你可以利用精神轻易地攻击他人的精神端，使人疼痛，绝望。”
“祝贺你，顾顺，这件事连罗星都不知道。”李懂说，“但跟他没什么关系，那是个意外。”
顾顺看着他。
李懂笑了笑，再度抬起眼睛，那双眼睛里漆黑至极，像是什么都没有，又像是有什么将要溢出来：“你知道十五年前，那个改变了塔的规则的女向导吗？”
顾顺不明白：“应该没人不知道。”
李懂说：“那是我的母亲。”
顾顺呆住：“啊？”
“我父亲，也是一名警察，他在我母亲面前被黑帮捅了十多刀，血流得像河，满地都是。”李懂似是陷进了某段回忆里，他明明在看着顾顺，却更像透过顾顺看到了远方的什么，“我母亲当场崩溃精神暴走，后来她又用精神攻击接连追杀了几个人，直到被抓为止。”
顾顺摊开手：“所以，所有的黑帮都是你的报仇对象。”
李懂点了点脑袋：“你知道我脑袋里的那个滴水声？”
顾顺歪歪头，颇感兴趣地看着他。
李懂说：“那是我在哭。”
那是他精神图景中的一部分，永远停留在那个十一岁缩在角落里的小男孩，面对惨死的父亲和疯狂的母亲在哭。
“痛苦她在我的脑子里生根发芽，又使我不得解脱。我只有报仇，我也只能报仇。”
顾顺放下酒杯：“那现在你得到解脱了吗？”
李懂笑得凄凉。
“我永远也不会解脱。”
记忆像是重重的乌云笼罩住二人，沉默无痕地弥散在会场中间。李懂扭过头，会场的窗户上闪过红蓝色的光，是外面警笛闪过的颜色。
李懂说：“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
“当然，”顾顺同样看向窗外，“你当真没想过，我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回家的那条路上吗？”
“你真的以为那是巧合吗？”
“是不是巧合重要吗？”李懂笑着摇头，环视了一周躺在地上的尸体，“你看，顾顺，你我互相利用，到头来却都能得偿所愿，这难道不才是最令人开心的事吗？”
“这是我留下你的原因。”
李懂一愣。
“上一个背叛我的向导，”顾顺想了想，“现在连尸体渣都找不到了。”
“所以你的精神图景是一片死海。”直到这时李懂仍得承认自己被惊到了，“你真的是能成大事的人，顾顺。”
顾顺却摇了摇头。
“要是没发生过这些破事，你始终站在我这边多好。”他低下头，双手一错轻易地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枪上膛，“我真的很喜欢你。”
“是吗？”
李懂挑了挑眉毛：“那可真是不巧。”
他想起罗星刚刚醒来时，躺在床上虚弱无力地问他，你喜欢他吗。
他当时的回答是，当然不。
当然不。
李懂笑了起来：“我爱你呢。”
顾顺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这一秒里，哪怕只有一秒，他们相爱相知，他们是一对沉浸在爱河之中的完美情侣。
而这一秒，不过是一段无人知晓的秘密关系。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结尾，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死亡都会有原因。过去那一秒，他们依然站在截然相反的立场上。
顾顺举起手里的枪，李懂把手指抵到太阳穴。
窗外的一切已经注定了结局，但如果还有机会，他们宁愿自己选择结束方式。背叛与报仇是最好的理由。
而疯狂的永不会为人所知的爱将是他们唯一的陪葬。
这是一场科技与人力的终极较量。
顾顺笑了起来。
他说：“我也爱你。”
下一刻，子弹与精神触角，同时出膛——
End.
第一结尾向我当年最喜欢的策羊文致敬，《哥舒夜带刀》永远是我的白月光
赶剧情我的锅，烂尾我的锅，因为疯狂码字省略掉了全部过渡直接进情节，所以看上去像是一跳一跳的接不上
其实该写的差不多已经都写了，立场不一样是他们的终极障碍啊，两个有心理阴影的人怎么可能好好谈恋爱，结果就成了惊悚剧了，看不懂的话再使劲看看吧
伏笔不知道都埋上没有，旅游回来我再看吧
李懂的经历基本上就是他在第四章里精神暴走的内容，同理顾顺也是，有兴趣可以脑补一下，我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写
漫威伤我太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