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梢

山谷里再也没有枪声了

【楼诚/伪装者】忆

首页刷到了同人八苦,开了个小脑洞,时间不多随手写的

bug很多……跑题严重……随便看看吧……别打我就成……



八苦

【回不去的少年时光】

他摩挲着手里的相框。

这是一个款式古旧的相框,过时到令人连嫌弃都嫌弃不起来,因为十个人中有九个见都没见过。

相框的漆皮已经脱落许多,加上他长年累月握在手里举起端详,相框的边缘早就泛白。但是黑白相片却还保存的无比完好,和相框积年的形成鲜明对比。

他习惯性地摩挲着,渐渐不自知地露出笑容。

黑白相片里的年轻人还是那般美好。

而他如今已经两鬓斑白。

 

【逃不掉的两相别离】

明楼把阿诚亲手送上通往苏联的火车上时,满面柔和,让阿诚都以为明楼根本不在乎——本来他们也都清楚,彼此会再见。

但是他不知道明楼的心里在痛苦的泣血,阿诚这一走,就是走上了一条腥风血雨、无人能救的路。

可是他毫无办法。

 

【跨不过的生和死】

每次阿诚离开明楼的视线时,他都有着这是最后一次见到阿诚的准备。

直到最后一次成了真,他也只是手一抖,对报信的人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然后他在毁天灭地般的头疼中静静待了一天,没有吃一片阿司匹林,仿佛是在惩罚自己。

 

【抹不平的信任危机】

哦,这个他们倒是从来没有过。

明楼看着相片里和自己并肩而立的少年的脸,挑起嘴角。

 

【不能一起白发苍苍】

年少时也曾经互相开玩笑,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那话不慎被明镜听到差点直接把明楼提溜到小祠堂去,幸得明楼有一张能把白的说成黑的的嘴,白话了半天才把明镜糊弄过去。

而阿诚全程都不说话,只在一旁偷偷的笑。

也许从那时起就已经隐隐有预感,白头偕老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的。

 

【从并肩到对立】

梁仲春曾经问过阿诚这个问题,那时阿诚真心实意道,他们永远不会对立。

他们只会为对方去死。

——后来,阿诚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婚礼的祝福】

阿诚曾经说过,如果明楼真的和汪曼春结婚了,他一定不会祝福的,不,他连结婚典礼都不会参加。

那时他们还在法国,阿诚说的十分真挚。

 

【永远无法得到的你】

——可即使不跟汪曼春结婚又怎样。

明楼摩挲着那个相框,良久,轻轻把它放到桌子上,眼神却还没有离开。那张相片,是自己还是青年时跟少年阿诚,这是二人年少时留下的唯一的过去。

——你也早就不在了。

 

 

十虐

【一虐美人暮年】

明楼看着全家福中,坐在明家三兄弟前的明镜,手指隔着玻璃滑过大姐的脸,突然露出微笑。

——这样也好,亲爱的大姐,你留在那时,永远不会变老。

 

【二虐爱恨糊涂】

明楼从没有后悔过年少时和汪曼春的那段美好又真挚的感情。

只是每每当他回想时,却多少有些替汪曼春不值。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可是如果没有自己,她也不会变成那样。

下辈子不要再遇到我了,明楼想起汪曼春最后那不敢置信、死不瞑目的眼神,在心里默默念着,下辈子不要遇到我了。

 

【三虐知己成陌路】

在法国的那段日子,可以说是明楼这辈子最轻松的时光。

虽然那时候他已经加入了蓝衣社,和王天风搭档一起出生入死。即使他后来加入了共产党,但是时至今日,他仍庆幸当年遇到了这个疯子。

他们脾气不对付,他们禀性不搭,可是偏偏他们能够懂对方,因此就连骗过对方都易如反掌。

可是为什么,后来就离得越来越远了呢。

明楼独自坐在乡村俱乐部里等着王天风到来时,怎么也想不明白。

 

【四虐国破家亡万骨枯】

八年抗日战争,千万军民的生命,血色染红了中华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国破家亡,山河不复。

 

【五虐生离死别】

冬夜的火车站。

远走他乡的明台。

久久矗立的明诚。

瘫坐在地上的明楼。

还有躺在他怀里,永远不会再有呼吸的明镜。

铁骨铮铮的明家三兄弟,在互相看不到的地方,同时流下了眼泪。

 

【六虐恩义不复】

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明楼想。

因为他的放弃而牺牲的同志,真的少吗?

他的手上,早就沾满了同志的鲜血。(其实这个不会写)

 

【七虐求而不得苦】

佛家有八苦,最苦莫过于求不得。

汪曼春从窗户里狠狠栽下来的最后一秒前,却突然释怀。

这一生苦,总算是过完了,师哥,来世不要再见了。

 

【八虐失又复回终踟蹰】

多少次让阿诚去出生入死,都是明楼亲自下的命令。

每每看到阿诚九死一生后带着一身伤痕回到明家,却还要装成没事人见人三分笑,直到夜深了明家人都睡下了,他才敢撩开纱布,轻轻给自己换药时,明楼都无比恨自己,更恨这个世道。

可是没办法,让阿诚离开前线这种事,他说不出,阿诚也做不到。

 

【九虐因缘薄】

算命的曾在年少时给明楼算过一卦,当时因为阿诚觉得算命的胡说八道不肯给钱,那个瞎眼老爷子一怒之下指着明楼狠狠道:

“这个人,因缘淡薄,克亲克己,他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多年后,明楼看着那张黑白的全家福,突然想起那个老爷子的话。

 

【十虐人人似君影,仍道不如初】

“阿诚。”

明楼突然喊道。

坐在病床旁边的青年听见明楼的声音,连忙凑上来,轻轻道:“大伯。”

明楼一愣,又慢慢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

对了,这是明台的小儿子,最像阿诚的那个。

明楼颤巍巍的从被子下伸出手,青年注意到他的动作,连忙握住他干枯的手,动作娴熟的掏出一张黑白相片,塞进明楼手里帮他举到眼前。

当年叱咤上海滩的明大长官,如今年迈得只能躺在病床上,微微动了动手指,缓缓摩挲着那张相片,最终慢慢慢慢地,把相片贴在自己胸口。

当他一闭上眼睛,白漆漆的病房却蓦然变得黑暗,连耳边都愈发嘈杂起来。直到他看到一丝光芒,一丝,又一丝。

然后他才发现,这是烟火的光芒,一缕一缕的,照亮了一方夜色。

而阿诚就站在他身边,专注地注视着地上喷得三尺高的烟火,是永远停留在明楼记忆中的模样,满面笑容,仿佛这世上没什么可打扰到他。

是了,明楼记起来了,这是那年他们初到上海,除夕夜,二人站在明公馆前,燃起璀璨的烟花,直到大姐被烟火的声音惊到,从屋子里出来。

明楼当然听到大姐走过来的声音,但是直到明镜出声喊他们,他才跟着阿诚一起转回身,看到了,高兴中带着欣慰的明镜。

她说,新年快乐。

 

明楼知道自己在做梦,他不知道这个梦的终点在哪里,也不知道这个梦是否到后来也会变得残酷。他只知道此时,大姐在,阿诚在,连迟到的明台都在。

他因着这一颗爱国之心,这一身傲骨,拼了大半辈子,而现在,他承认,他累了。

所以当明镜拉着明台走进屋里,阿诚偷笑着要明楼把明台的行李提进去时,他站在偌大的房子前,那情境太熟悉,明楼一时竟愣在原地。直到阿诚停在屋子门口,回过神,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却还是那样高兴。

——和明楼记忆里的模样一样,又有些不一样。

阿诚的眼睛里映着烟火的光芒,显得生气又有些不真实,他浅笑着问,走吗。

而明楼直愣愣地看着他,良久,终于明白过来什么,在眼里聚集在泪水的前一刻,轻轻吐出一个字——

“好。”

 


妈呀写到最后想起来长相守,把自己虐哭了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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